萝卜要饭

不写了 这里是灵魂自由的个人号

【雀你】说谎的人

说谎的人

>不要上升真人







00

我们总是在说谎,被骗的永远是对方。





01

初冬明明不应该这么寒冷,早就醒过来的你还窝在被子里不愿出来,要不是听到客厅有人敲门也许你会赖床到八点才匆匆起床。

门外是一个很面熟的女人,手里抓着一件白色的衬衫。

“早上好啊,我是楼下的住户,昨天刚刚旅行回来,见阳台上挂着一件衬衫,也不知道是不是从你家里落下来的。”

你从她手里接过了衬衫,看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把衣服认领了,那是朴佑镇的衣服。

“谢谢你啊。”

你从冰箱拿了瓶牛奶,拧了瓶盖正要喝就想起朴佑镇的话。

“空腹喝冷牛奶是要胃痛的。”

这算什么呢。你站在厨房里发起了呆。

大概算一下,这个月是你和朴佑镇分手的第二个月,该搬走的他的东西早就应该消失在你身边,现在却平白无故又多了这么一件衬衫,这算什么呢。

和朴佑镇分手的原因说来不免有些差强人意,大概是性格不合,但你觉得,真正相爱的人又怎么会分手。

是爱不够深吧。

说来就来的争吵在恋爱中再正常不过,你怎么也没想到关于国庆长假的安排还会让你们闹到分手这个地步。

他想去旅行,但是连续加班好几天的你更想要呆在家里好好休息。意见不同,你们谁都不愿意向对方妥协。“佑镇想去的话就自己去吧,这么看来我们也不合适在一起,分手算了。”你气急便抛出了这句话。

谁知道朴佑镇只是闷声出了房间,隔天一大早就搬了家,一句话也没有和你说,也什么都没有给你留。

还在睡梦中的你被关门声惊醒,连鞋子都没有穿就跑出了房间,却什么也没有留住。

你反省了自己,在这场感情里一直都是朴佑镇在迁就着你,明明是应该孩子气一点的那一方,他对待你却成熟得不成样子。反倒是你,工作了三年,在职场上游刃有余,回了家就变得十分粘人。

或许,错在你。

突然落下一滴眼泪,温热的触感打在手背上,慢慢地就散失了温度。






02

下了班以后你就蜷缩在沙发上看那些没完没了的连续剧,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伸了个懒腰手好巧不巧地触碰到那件衬衫,便像一只蝴蝶一般落到了地面。你把它捡起来之后又一次失了神。

那上面朴佑镇的味道早就消散殆尽,寻不得一点踪迹,只有淡淡的洗衣皂液的香气。

朴佑镇最近的一条动态是一个月之前,他在日本拍的照片,如果没有分手,照片上面一定有你。你看起来根本离不了他,可他离了你也是这么过罢。

手指再轻轻往下划,便是争吵前一天他偷拍的你。

可是他看起来明明这么爱你。

你起身关了电视,洗澡之后便闭了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你习惯了蜷缩成一团睡觉,以前朴佑镇也依着你,手臂环住你的腰,有时把头埋进你的颈窝里,在贪婪地深吸你的味道。

睡前便是轻轻落下一句:“姐姐晚安啦。”

其实你不知道,朴佑镇很想你,达不到思念成疾的地步,却败在了习惯上面。醒来以后便是伸手探向床的另一边,偶尔坐起来之后嘴里还喃喃喊着“姐姐”。看到漂亮的衣服也总是第一时间联想到你穿起来的样子,无疑都是最美的。

假期朴佑镇玩得不开心,去了那个一直很想去的古城,但没能和你一起。还是有了遗憾。

朴佑镇是风筝,总是尽了力飞上天空,没了你做绳子牵着,就没了来的地方,显得漫无目的,便再也没有力气投进蓝天。

你因为一件衣服失了眠,也失了心。辗转反侧到半夜两三点才浅浅入了眠,断断续续做了好几个梦,都无一例外被朴佑镇占领。早晨醒来脚掌仍是冷冰冰的,捂了一夜连温度都触不觉。

那件衣服是不是让自己中了邪,要赶紧扔出去才行啊。你勉强忽略了心里隐隐的期待,给朴佑镇按了电话。

“姐姐?有什么事?”

“你还有件衣服落在这儿了,要来拿吗?”你听出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去吧。”

“好。”

一通电话下来你听出自己哽咽的声色,在朴佑镇面前一定明显得要死吧。





03

朴佑镇和你约在平常最常去的咖啡馆,就在你公司楼下的一个拐角而已,就算分手了,他也还是在照顾你。

外面下了雨,和街边的梧桐树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沁人心脾。雨打在橱窗上,却因为室内温差升腾起来白雾而看不清楚,若隐若现地从上端滑落下来,隐没在大理石窗台上,抬起头还能看到一条弯弯曲曲的雨痕。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舍弃了热可可,倒是开始尝试拿铁,不加糖也不加奶,苦得渗牙却要强迫自己喝下去,毕竟现在不能跟以前一样,死死抓着小孩子脾气不放了。

朴佑镇拍了拍你的肩膀,你转过头去,日思夜想的人就完6整地站在你身后,你放下了杯子,从包里掏出一个袋子递给朴佑镇。

他换了一个发色,红色的,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说没时间去染,还没有开始掉色,应该是不久之前刚刚染的。原来自己是他没有时间的原因,你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挫败。

“之前被风刮到楼下的住户那去的。”

“真是麻烦姐姐了,下班了吗,我送你回家吧……”他小心的问你,可能是怕你不同意,便加了一句,“姐姐好像没有带伞啊,下雨了……”

“是没有带伞啊,但是应该不会下很久吧,没记错的话,佑镇不是还有一节晚课吗?”

“来得及的……”他着急地向你靠近,最终还是没敢抓住你的手,只是推着你的肩膀出了门面。

你拉开的是后座的车门,是自尊心在作祟吧,因为朴佑镇说过,最靠近他的那个座位,是给他最爱的人准备的。你不是,自然逃离了那个座位。

朴佑镇放你下车之前转过头来跟你说:“姐姐不要躲着我了,就算不能做恋人,也应该是朋友才对。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找我吧,别忘了我……”

你几乎是落慌而逃,生怕眼泪被他看到。

“姐姐,过几天梅花就开了,别走小区前门,过敏了就没人照顾你了。”你睡前划开手机屏幕,还有朴佑镇给你发的一条消息。你都要忘了,梅花快开了,明明你就喜欢得紧,偏偏不能靠近一点。

你倒是把那天消息记得清楚,只是新来的实习生给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泡了腊梅茶,泡开的花瓣漂浮在水面上,色泽已经淡去了不少,微黄的水还在冒着热气,好巧不巧地,整个办公室就这样没了一个躲得了香气的地方。

你以为是茶应该问题不大,却没有想到实习生就是坐在你对面的那个,桌子上还摆着大半包腊梅。你连假都没有来得及请就跑出了公司,手臂上已经开始起了红疹子,密密麻麻的看的渗人。







04

很好,脸已经泛起来了细密的红色小麻疹,你在家里翻找了好一会都没有找到平常经常吃的过敏药,应该是朴佑镇收拾过期药的时候就已经扔掉了。

你已经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烫,照这样下去,半小时以后你就要倒在地上了。你快速洗了一次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以后就倒在床上。

要失去意识了吗?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啊。

“喂?姐姐我还在上课……”

“朴佑镇你不来救我以后就没有人让你叫姐姐了!”你用尽了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冲着电话那头的人喊。

朴佑镇又逃课了,还是因为你,因为你过敏。

你和他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正巧碰着腊梅开放,便是那些整日浮在空气中的花粉再次让你遭了罪,每年都逃不过的过敏,或多或少都要精神恍惚地过下去。

那也是他第一次到你家里去,你只记得那时还对他一点喜欢都没有的自己抓着他的手腕故作恶狠狠地说到:

“你看,我很麻烦吧,现在和我分手还来得及。”

他把毛巾摊开在你的额头上给你降热,还从口袋里拿出刚买的药膏给你涂在起了红疹的地方。

“姐姐应该没烧傻才对啊。”

你瞪了他一眼,任由他摆弄你。

你们连在一起的时候都跟开玩笑似的。

陪朋友去酒吧深夜买醉,自己喝醉之后还被小自己三岁的弟弟占了便宜,人生还能悲惨到哪里去呢。

“卧槽我真把小孩子睡了?”

“我看着不像正常男人吗?”

“下次学好一点,晚上给姐姐回学校去,别他妈鬼混。”

“那你当我女朋友管住我就好了啊。”

“那个?你叫啥,给我清醒一点。”

“你好我叫朴佑镇,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男朋友了。”

你终究是答应了朴佑镇,想着那孩子可能只是玩一玩,也就由着他整天和你腻在一块,天天接你下班,在同事面前放肆牵着你的手。这么小孩子气却可爱得要紧。

……

还有吗?你记不清了。

迷迷糊糊中便被人抱了去,一阵颠簸,你微微睁开眼,只留下了像是水雾一般的红色气泡,干净而明亮。






05

“姐姐还爱我吗?”如果你醒来以后没有再离开病房,也许会放下那点骄傲因子抱住他,再说一声“当然”,不必太大声,只要朴佑镇能听得到。

“我以为佑镇只是一开始就拿我来磨时间而已,为什么要对你投入真心。”说谎,但你面不改色,从容到削苹果的手一直没有停下来。橙红色的果皮完整地被你从果实上取下,你故意忽视掉了朴佑镇抿起的嘴,甚至还嫌不够的补了一句话:

“难道佑镇不是吗?”

“这样啊,好吧。”朴佑镇把刚刚给你买回来的粥放在深蓝色的柜子上,什么都没有说,就出了病房门。你看着他的背影,抱怨了自己一句,那句“等一下”怎么也喊不出来。

你是不是把他推得更加远了。

“骗人的吧。”朴佑镇靠在墙上想着昨天你的那句话

“我真的好想你啊,没办法忘记的,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把你安置在副驾驶之后你还紧紧环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安静地睡着,嘴里却不听话地喃喃着。

朴佑镇一下子柔软了起来,他轻轻在你唇上落下吻,却久久没有离开。

“我要拿你怎么办,姐姐真的好会骗人啊。”为什么说了那样伤人的话。

朴佑镇留有一份私心,其实你父母的电话他还存着,却没有让他们过来照顾你。他宁可累垮自己,也想让你只依赖他一个人。

朴佑镇守了你一个晚上,根本没有睡着,在午间的时候拜托了护士长照看着你才敢出门给自己买点吃的,也不敢耽误时间。

于是在吃饭的时候接到护士长电话了解到你醒过来的时候,刚刚上桌的面都没有吃就跑回了医院。睡不够加很久没有吃东西导致了低血糖,他怀里还抱着给你买的粥,脚底发软的时候只能用一只手撑住旁边一个过路女生的肩膀。

只是这一幕被你看见了。

这算什么?原来朴佑镇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可以找个女生搞暧昧的人吗。

你苦着脸回了床上,等了好久都没有见朴佑镇进来。去哪了?

其实只是护士长看不下去给朴佑镇接了杯热糖水缓解一下罢了。





06

朴佑镇请了一周的假,就是为了守着你不让你出门,怕你再一次过敏。他整日坐在沙发上,从来不去敲你的门,一个人坚持着“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原则。

你倒是每次做饭都会给他准备一份,在厨房干活的架势像极了还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朴佑镇和你说话的话。

“你什么时候走?”你吃饭的时候抬起头问他。

“花期过了以后,得管着你。”

求你了,别对我这么好了,我真的害怕,不能再骗你下去了。

我的技术有限。

朴佑镇的耐心也有限。

朴佑镇强行挤进家门的时候就看见了茶几上的照片,是你存在手机相册里为数不多的你们的合照,几天前路过照相馆有了兴致,便打印了两三张。你自以为拎起零食袋的时候顺手拿起相框的伎俩没有被朴佑镇看到,也就相安无事地过了三四天。

他难得出门了,你在家里闷得慌,想趁着他没办法看着你偷偷溜出去透透气,买点吃的,就飞快换了衣服。可出了电梯门就看见朴佑镇,手里握着一罐易拉罐装的啤酒。他见到你就黑了脸。你被他抓着手腕拉进家里,力度越来越紧。

“又想出去找罪受吗?”你听得出来他还在上映压制着火气,被吓得靠在墙上一动都不动。

“再次过敏然后等晕晕乎乎的时候再骗我一次说你很爱我吗?姐姐为什么要这样骗我。”你好似忘记了,和你呆在一起这么久的朴佑镇,是早就成年的男人,从什么方面来说,都不应该是像宠物一般乖巧的孩子。

他向你越靠越近,身上带着的酒气更加让人害怕,为什么这样的佑镇,像是头狼一般具有威慑力,是危险的啊。

“和我说实话吧,明明这么爱我不是吗?”他的呼吸和你交织在一起,心跳被打乱过后就怎么也调整不回来了。

他重重地吻你,不小心撕破了唇,血腥味便泛滥起来,你不愿开启牙关的后果就是腰间被他掐了一下,正好能疼的你放他进来,他不要命地吸你的舌头,激烈到津液流出嘴角。你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便睁开眼睛用手稍稍把他推开了一点。

等这个吻不再显得真的急切的时候,你看清了他慢慢睁开的眼睛里那有些过于浓重的泪。

他像一个真正受了委屈的孩子,把头缩在你的颈窝里哭。

“如果姐姐觉得我只是在玩玩,那我道歉,我明明这么爱你。”你重新把他抱在怀里,手掌轻轻顺着他的背。

“都不要说谎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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